（7）意外（中）
先来说说那些年的事情……
还记得一年着一个人，只有双腿和可恶的臀部露在我
可以看到的地方，那褪下的长裤落在在他站的地下，这时已经无法遮盖他黑兮兮
的腿毛。那是一个站在女洗手间里的男人！他的双腿在那里扭动，每一次都像在
作调整，动作很不舒展和自然，似乎遇到了什么阻力把他弹回来了。
这里比外面要安静不少，我能听到雄性奋起的收纳与吐出，急促的呼吸。而
那样的声音夹杂着细微的声线，就如同高高悬着的玉腿夹杂着这长满腿毛的粗腿
两边。我能识别拥有那从隔间里斜向上伸出并悬着的小脚和一小段小腿的肯定是
一位可人的女孩。无节奏的脚踝在空中随着某种动作摆动着，内裤正勾在其中的
一只上，我看不出是紧绷的对抗还是放鬆的无力。但这一幕完全将涉世未深的我
吓住了，加上自己沉重的心情，一时居然顿在那里，拳头蓄满了力量。
我机械的扭动脖子，从镜子中可以反射看到隔间里的大致情况：女孩被一个
男人的身体压倒在盖着的马桶座上，双腿被男人的上身从中分开，男人正站在女
孩的大腿间。男人的手正托着女孩的身体在马桶上扭动着，可女孩的手一直在阻
隔，而另一边在按压着什么，看动作很轻鬆，似乎没有什么难度。
那蹬着的双腿似乎在诉说着强硬，可镜子中的她却在表现着妥协，究竟是情
侣在觅欢还是真如我开始所想是犯罪？那一瞬间，我忽然看到脚踝上挂着的淡绿
色内裤中有一丝银光闪闪，似乎在昭示着什么，召唤着什么……脚链？是我送给
琳儿的脚链！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很短很短的时间里，我的拳头已经不需要任何理由，所
有动作都不要加入任何思考。
我用力地揪出那个隔间里的男人，他的手还封在琳儿的檀口上。被翻过来的
下身带着黏黏的液体在空气中颤抖着软了下来，因为他的主人看到了一张熟悉而
且极其愤怒的脸，还有砂钵大的拳头。居然是开始在卡座里说我为了追琳儿刻意
学音乐的那个男同学，他的脸色又红掌变为乌黑，我紧握的拳头已经搂在他的下
巴上。
只消一拳，他就被打翻在地上。我很想回头望向苏琳，可是我不知道要如何
面对，我没有那样的勇气，我只能趴在那男生身上朝他猛捶，剩下的也只有求饶
的声音，琳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心中一个咯登，想着刚才的动作，有些害怕琳儿窒息过去。带着泪水的一
回头，换来的也是带着泪水的眼睛，虽然她紧紧闭着。
「我又看到你了。」我说道。
那晚被我揍得哭爹喊娘的那个男同学没有再回ktv，后来我也没有再听到
过他的任何消息。当然，为了琳儿，这件事也只有我们三个心知肚明，并且我也
没有再去追究那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因为我突然觉得保护在琳儿身边是没
有为什么的。
而我和琳儿，那晚也没有再回ktv。就在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琳儿倾听
了我的心声。我搂住她、告诉她：我要永远追求自己的梦想，而她，也是我的一
个梦想。琳儿最宝贵的一切没有如许起来回头看我时，那眼神告诉我：你已经变成了一个
男人。
为什么佩儿在海滩上的那一次回眸，会让我找到同样的感觉呢？
一夜醒醒睡睡，心乱如麻，想要追究佩儿在心里到底有多重。又如同小鹿一
般怦怦直跳，脑海里还在反覆放映下午和佩儿的每一个动作，居然有一种久违的
甜蜜，可是一想到过去的种种传闻心里就有一些失落的感觉。最为让我头痛的还
是那层深深的愧疚感，哪怕是在面对佩儿的时候，我的眼前还是会浮现出琳儿的
娇嗔，让自己愧疚不已。可是好像感情又回到了青春期，多变而又模糊，我无法
迴避那些情愫，最后丝丝感到恐惧。
我无法辨别对佩儿的感觉是否和当年的感觉一样，只是想要去摆脱这样的恐
惧和纠结。可是，当年我为了梦想而私自作决定，报考了琳儿的大学，也就是这
所音乐学院很有名的学校。虽然父亲心里明白，但通知书已经到来，而且我也顺
从他的意思学了体育，父亲并没有直接批评我，只是这也让我和琳儿只能秘密来
往。即使结果有些糟糕，可是我一直可以挺着胸膛追寻着我的梦想和爱情，我无
怨无悔。但现在，两种同样的感觉让人无法区分，让做事循规蹈矩的我不知道该
怎么做了。
为了补睡眠，我睡到了八点多才起床，而昨天兴奋莫名的阿辉还在熟睡。如
果昨天你说琳儿今天会特意撇开我去教你唱歌是真的，我觉得你现在肯定已经兴
奋的出去了，可是你偏偏还在睡觉，看来你又是为了面子在捏造谎言。
我拿着手机，又翻看了琳儿和佩儿的短信，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踏出寝室的
门口，心中已经有了要去的地方。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