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们推我，我不是故意要撞你的！”
言夏夏现在脑子里全是“尴尬”两个字，面对宫司沉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知道。”宫司沉放开手，让她自己站稳，然后迈着大长腿走向餐桌，见言夏夏没动，皱眉问：“还愣着做什么？”
言夏夏赶紧“哦”了一声跟过去，自己拉开椅子就要坐，结果屁股还没挨着，就看到宫司沉又森森然地盯着她，陡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她特么又不是来约会的，她是来考试的！
礼仪课上老师说过，淑女要等着别人拉凳子！
言夏夏猛地站直，迅速露出八颗牙式微笑。
宫司沉亲眼见证了她的变脸，忍了忍才没笑出来，绅士地帮她拉开椅子。
言夏夏姿态自然地坐下，随后宫司沉也在桌子的另一端落座，然后继续盯着她，不说话。
“……”言夏夏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以为他在检查她的衣饰和妆容，假装淡定地问，“还行么？”
“嗯？”宫司沉没听懂她这没头没尾的话。
言夏夏以为他没听到，忍不住腹诽：耳朵不好还坐这么大的桌子，说话都不方便，不是有毛病吗！
然后提高声音：“我今天打扮的及格吗？”
宫司沉这才注意到言夏夏的穿着，和大多数他见过的名媛一样，精致而又内敛，可以说很标准了，但就是……不像她。
“不怎么样。”他漫不经心地开口，说的却是内心的真实想法。
言夏夏：“……”
你就不能稍微鼓励鼓励嘛！
宫司沉见她美眸脸间耷拉下去，再次开口：“除了正式场合，以后别这么穿。”
“哦。”言夏夏撅着嘴应了一声，随即瞪大眼睛。
等等！
他的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矛盾？
今天不就是模拟的正式场合吗？这么说她的打扮其实是合格的？那他刚才还说不怎么样！
算了算了，这男人嘴巴有毒，能让他说出一句好听的话才是怪了！
言夏夏自以为get到了真相，决定不跟他计较。
没一会儿，服务员就将晚餐给端了上来，放在言夏夏面前的是一盘现场制作的nitro poached aperitifs，开胃酒在被液氮急速冷冻之后形成了薄脆的表壳，需要在极短时间内轻拿放入嘴中。
可是……厨师是怎么让它随机冻成心形的！
言夏夏现在看任何心形的东西都觉得碍眼，忍不住伸手去戳。
宫司沉姿态优雅地拿着银匙，目光淡淡地扫过来。
言夏夏手立马被烫了似地缩回去，嘿嘿笑道：“太神奇了，没忍住……”
“……”宫司沉没多说什么，只道：“吃吧。”
言夏夏学着他的样子，已经很努力地优雅了，可美食实在太过脆弱，在离她的嘴不到半厘米的地方破了……还特么糊了她一嘴！
“……”
现在找地洞来得及吗？
宫司沉见她僵在那里，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起身走过来递给她一方餐巾。
言夏夏觉得丢脸死了，移开视线不自在地去抓餐巾。
宫司沉好笑地看着她别扭的神情，突然间神差地抬起手，亲自帮她擦嘴。
于是，言夏夏直直伸出去的手在失去目标后，抓到了宫司沉的……裤.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