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一直低着头。
他沉默惯了，几乎不跟人交谈的。
不过想起江心刚才说阿司时候的样子。
他冷声道：“我又不喜欢她。”
-
阿司端着小蛋糕，像端着个宝贝一般，小心翼翼的放在桌边。
“乌蛮。”
她叫了一声，可是躲在浴室里的乌蛮没有出来。
小美人鱼缩成一团，尾巴搭在碎片上面。
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他是顺着下水道游上来的，他们族的鱼看起来柔软，但是身上的鳞片坚硬的很，为了能见到阿司，他直接把下水道给撞开了。
身上也被碎片划破了，可是他还是很开心。
因为看见了阿司。
可是刚才，他嗅到了雄性的气息。
是跟阿司一样的雄性人类。
乌蛮忽然有些伤心了。
他将下巴抵在自己的尾巴上，伸出舌头，哀哀的舔着自己被刮掉的鳞片。
阿司等了一会儿，实在是等不到乌蛮出来。
只好先把蛋糕放在一边。
打开浴室的门。
一进去，就看见缩在墙角的乌蛮。
他的身上染着血迹，尾巴有些鳞片还被刮掉了。
听见开门声，乌蛮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身体微微抖动着，像是在哭泣。
“怎么了嘛？”
阿司蹲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身上的伤口。
“先出来好不好，周围全是碎片，很危险的。”
乌蛮没有说话。
阿司抿抿唇。
将两只小手伸了出来，咬了咬牙齿。
直接蹲下身子将他抱了起来。
她往后踉跄了一下，额头都渗出了汗珠。
不过好在是抱起来了。
乌蛮一惊，吓得瞪大了眼睛。
被头发遮住的耳尖却泛起了红晕。
“啊啊！”
放我下来！
乌蛮看着阿司额角的汗珠，心里有些难受。
“啊啊！”
“嘘。”
小姑娘轻轻的一声，乌蛮立即闭上了嘴巴。
尾尖勾着她的腿。
一靠近床，乌蛮就迅速的挣脱了阿司的怀抱，跌在床上。
然后坐起来。
担忧的看着她的神色。
阿司虽然很累，但是超级开心，她终于将这条鱼抱起来了。
她累的呼了一口气，却又笑了起来。
“你好重呀。”
“啊啊！”
乌蛮的身子往前倾了倾。
伸手擦了擦她额角的汗珠。
深绿色的眸子满是担忧。
“我没事的。”
阿司说完，这才把目光转向旁边的蛋糕。
“乌蛮，你要不要尝一尝啊！”
她坐在乌蛮的身边，用小勺子舀起一小块递到乌蛮的嘴边。
原本乖巧的乌蛮又闹起了脾气。
“啊啊！”
不吃不吃！
他侧了侧身子，尾巴拍打着床，带着些气恼的感觉。
阿司觉得他奇怪的很，也不管他了。
她真的好想吃啊，把小勺子往自己的嘴边送。
“啊！”
乌蛮忽然大叫了一声。
吓得阿司手里的蛋糕差点掉在地上。
她侧头去看乌蛮，就见小美人鱼张大了嘴巴。
用那满口的尖牙对着自己。
像是在威胁什么。
“唔，”阿司眨眨眼睛，盯着他嘴里的尖牙看了一会儿，“你不想让我吃这个蛋糕啊？”
她指了指手里的小蛋糕，做出了个放下的动作。
小美人鱼果然闭上了嘴巴，眨着眼睛看着她。
乖巧的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