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可以去如月茶馆啊，那里什么消息没有？”
“那倒是，晚上我就去如月茶馆坐坐。说起来如月茶馆的老板娘如月姑娘，以前好像也是渊阁主的疯狂爱慕者，甚至为了渊阁主终生不嫁，只为等他一个回眸。
哎，只可惜。”卢玖月说到一半，被祝熙庸咳嗽两声打断，连忙闭嘴，不好意思说了。
忘了这里有个秦朝云啊，这话题是有点尴尬了。
秦朝云反倒是大大方方的：“美女爱英雄，正常。我又不是霸王，难道还能管别人暗恋他？暗恋又不犯法，说不定还有几个小男生，正殷殷爱慕着我们的玖月师姐呢。”
“你胡说什么呀。”卢玖月就尴尬了。还想说什么，却发现气氛有点不对，为什么祝熙庸和姬云尘他们，突然就站起来走了呢？
什么情况？
卢玖月一眼看到戴着黑金面具，显得有些落寞的渊阁主，也是张大了嘴巴，不敢再继续八卦，跟着大部队，赶紧开溜。
原本热闹的聚餐，很快就只剩下两个人。
秦朝云只当他不存在，还在低头跟自己碗里的一只螃蟹腿做斗争。
“秦朝云，你，还好吗？”
千言万语，即墨渊突然感觉说不出口，话到嘴边，就成了这一句。
“不好。”见到即墨渊，秦朝云的嘴角，下意识地扁了一下，像是见到了亲人，下意识地想要诉说委屈：
“你们通天阁的狗屁任务，根本就不是给人做的，差点被他们害死了。我们这么多灵者，要是被敌人一锅端了，看你这个阁主还怎么笑得出来。
这个螃蟹腿，怎么那么硬啊！”
即墨渊宠溺一笑，坐到秦朝云身边，很自然地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人不断靠近，另一之手上金光一闪，一道灵力过处，巧妙地将那只手臂粗的海灵蟹腿给劈开。
他力道掌控的极好，坚硬如铁的腿壳被切开之后，露出鲜嫩完整的蟹肉，蘸上提前准备好了的酱料，就可以入口了。
秦朝云总算吃到蟹腿，心里美滋滋。
或许蟹腿也只是个由头，最重要的还是，为她剥蟹腿的那个人。
即墨渊戴着面具，就是渊阁主，他们是公认的情侣，他怎么做都不过分，这种逢场作戏好像已经快成为一种习惯。至少秦朝云，已经习惯到不排斥这样的距离。
“秦朝云。这一次，我闭关问心，终于想明白了。”看到秦朝云吃完，即墨渊方才收了手回来，将整个院落笼罩在隔绝阵法中，方才摘了面具，露出他那张令女人都有些嫉妒的脸。
想摸！
秦朝云只是一个转头，看到即墨渊摘面具的动作，脑子里不听使唤地，就冒出这两个字了。
这什么鬼？哪儿是随便乱摸的？！秦朝云连忙在内心跟自己做斗争，想要扑灭自己的可怕想法。
还好即墨渊不知道秦朝云心中所想，只当她例行地走神，宠溺地摸了摸秦朝云毛绒绒的脑袋，给她顺了下头发：
“我想过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对你的情谊，可能已经超过了师徒之情。”
“我又没打算拜师！别自作多情了好吗？”一听拜师，秦朝云连忙掐灭他的苗头。
即墨渊抿了抿唇，认真地开口：“既然你不愿拜我为师，我又希望未来的千年，能有你相伴。那不如，你做我的阁主夫人吧？”
“啊？”秦朝云也没想到，即墨渊这么直白的。
这算不算表白啊？莫名地心跳加速是怎么回事儿？拒绝啊，秦朝云，你开口拒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了呢？哑巴了吗？
秦朝云内心继续挣扎，不停地问着自己。
可她就是没开口，就像是傻瓜一样，被定身在原定。
即墨渊没得到秦朝云的答复，眸子黯了一下，继而又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秦朝云：
“我知道，我长你千岁，这个要求，是过分了点。我也不是要你怎样，我也不会占你的便宜。
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这样，总被人喊祸水、妖姬的，不太好，若是有个阁主夫人的名分，就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保护你。
我只求，以后的千年，你能与我做个伴，师也好、友也好，哪怕你把我当厨子都行，我真的，不想再一个人。”即墨渊有点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了。
他想说，他好像对她有一点动心了。
可是他不敢，他怕吓跑了秦朝云。他怕他的开口，就会让她觉得，他与她之间现在的这场交易，像是别有所图了。
那时，他还没有。
而且，他也是真心觉得，阁主夫人比妖姬，更适合秦朝云一些。至于她会不会也喜欢上他，好像也不太重要。
他想要的，只是未来千年，有个人能跟他一起度过。
他怎么想的，也就怎么说了。说出来，他的心方觉无愧。
看秦朝云似乎陷入沉思，即墨渊也不想逼迫：
“我知道，我这个提议有些突然，可能还会影响到你的正常生活。那你，再想想，再给我答复？”
“我拒绝！”秦朝云的声音有点冷，一如她此刻的心情，说不出的糟透了。
明明阁主夫人的身份，确实能给她带来更大的便利。明明他都是在为她着想。
可他的出发点，只是想找个人陪伴：朋友、师徒、或者厨子？
秦朝云心里窝着一团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生谁的气。
她回答了即墨渊，东西都不想吃了，没精打采地回了房间。
“我生什么气？”
“我才没有生气！”
“我就是不乐意，我就是要拒绝他！城主夫人有什么好的，责任重，处处要被限值。我这样不好吗？我还要四处走动、治病救人（卖药圈钱）呢！怎么能被他绊住？”
秦朝云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后觉得自己的选择完全没毛病，见鬼的阁主夫人，她才不要！
对，她才不上当呢。即墨渊这家伙，看着老实，一肚子坏水，又是想给她挖坑呢，哼，她才不上当。就是有点可惜啊，即墨渊的颜值这么能打，她亏了呢！最主要的是，厨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