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涟不知道华涟突然抽什么风，但他知道机不可失，继续上去补上了好几剑！
便是强大如华涟，被一连捅了这么多剑，此时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他咳出好几口鲜血，脸上还挂着血泪，对着空气开口道：“萝萝，我大概是要不行了……便是我的遗愿，你也不愿意出来见见我吗？”
空间里的颜萝沉默了一会儿，见华涟确实没什么攻击力了，犹豫了一下，还是从空间里走了出来。
见颜萝出来，清涟虽然心里不赞同，但看了看半跪在地上，一身狼狈的华涟，到底没有说什么。
倒不是他对华涟心软了，实在是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很多事情都没必要做的那么绝，哪怕这个将死之人，罪大恶极。
华涟看着颜萝，突然笑了，很温柔的问道：“我就要死了，你开心吗？”
颜萝觉得现在情况有些诡异，他都要死了，问她开不开心做什么？
不过，看了看清涟，颜萝老实的开口道：“涟粑粑开心了，我就开心……”
“你……”华涟刚刚吐出一个字，就因为心口间的伤瞬间绞痛，喘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下来，继续开口道：“你开心就好……”
见华涟这样，颜萝心中一动，她一直在空间里看着，自然知晓最后华涟差不多是自愿赴死的，要说心里一点感触都没有，那是假的，顿了顿，颜萝对华涟开口：“有些话一直憋在我心里许久了，不知当讲不当讲。”
“萝萝要说什么？”
“我不是月烟楼！”颜萝这次说的肯定且认真，“之所以知道使用手枪，还有《海的女儿》的故事，不过是因为我们是同乡……我一直都在骗你，之所以接近你，也只是为了复活清涟，还有……”
月烟楼她，其实也不爱你……
最后这句话，不知为什么，颜萝看着华涟，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她不太清楚当年月烟楼和华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她看得出来，华涟确实是深爱着月烟楼的，若是将月烟楼不爱他的真相告诉他，未免太过残忍了些。
反正他都要死了，就让他以为曾经和月烟楼的那段感情是真的吧……也让他保留记忆中，最后一点点美好的回忆。
也不知道华涟有没有将她说的这段话听进去，过了好久，才听见华涟无力的开口道：“我就要死了……萝萝能不能过来些……让我……让我最后再好好的看看你……”
颜萝其实还算是个比较容易心软的人，以前秦锦就说她，身为特工，格斗技巧和枪法都无可挑剔，唯一的败笔约莫就是容易心软了。
其实秦锦说的也没错，毕竟每次她出任务的时候，对待那些任务目标，通常都是一击毙命的，从来都舍不得让他们多受上一分苦……
扯远了……总之，要是抛开清涟和羽族，华涟和她其实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而且华涟之所以沦落至此，和她确实是脱不了干系的，甚至很大程度上，华涟都算是被她坑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