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忘了我们有万能的‘足球圈’了么？”曲经笑嘻嘻的看着张雷，又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道。
“怎么讲？”虽然张雷和曲经都是“足球圈”的构建人之一，但他更偏重商业性布局，听曲经这么一说，让他一时想不到两者之间的联系。
“‘足球圈’既是一个足球社区，又是一个足球媒体，300多万球迷的支持和每天数百万的关注度，足以形成强大的病毒式传播，也足以能制造出很多传奇。”
“继续，你可以一直说下去”，张雷看着曲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通过‘足球圈’和pttv，向天都市及全国招募适龄小球员，再进行球员选拔赛，选出球员赶赴西班牙后，一面与皇家社会队的青训营联合，一面准备西班牙青少年联赛，球员由新西方培训学校全程教育跟进，并由‘足球圈’和pttv负责全程直播”。
说到这里，曲经顿了一下，想了一会儿又对着张雷说道：“我想，这要比罗纳尔多式的足球学校更有利于中国足球的青年成长，并且，更容易形成商业和教育的闭环。”
张雷点点头，说道：“这倒不失一个办法。单纯的引进就像扫盲教育，发展自然可以发展，但过于耗时耗力。我们需要走出去，利用国外的先进体系，在形成一定的影响力之后，再反过来带动国内的足球教育。就像你一样，估计你很难想象你在国内产生的巨大影响……”
“所以，一个人产生巨大影响，那叫畸形，而更多的球员产生影响，那才是持续的发展力。只有在五大联赛中的中国球员多了，更多的章成栋和许新才有可能进入首发。我们的球员本身并不差，何况还有亿万庞大的球迷群体，他们都想为中国足球尽一份力，所以，考虑到球迷的参与度，我觉得还可以在‘足球圈’内发起关于‘移动青训营’的众筹。”
……
在总公司见到申宏飞后，三个人将想法做了简单的沟通。与曲经的想法不谋而合，申宏飞最近也一直在与民间资本洽谈合作，而他的胃口更大，不仅是西班牙，还有意甲、英超、德甲、法甲，甚至其他青训发达的国家，包括荷兰和葡萄牙……
曲经向来信服申宏飞在商业运作上的雷厉风行，也坚信他的球员留洋梦一直未醒，既然他已经有了相对成熟的计划，张雷和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尽量配合他……
回到家时已经临近傍晚，见到敬爱的老曲同志时，曲经郑重捧出了献给老曲的礼物——伊涅斯塔的球衣，还是他在诺坎普跟伊涅斯塔交换的那件儿。
没想到老曲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要！”
“为什么啊？”老曲这幅姿态让曲经有点摸不着头脑，就算梅西和c罗万人顶礼，但在看了几十年球的老曲眼里，伊涅斯塔可是当今足坛的唯一，挚爱在前，竟然不要？！。
“为什么？这球衣还不满大街都是，有什么稀奇，老乔那老东西可跟我吹了多少回了，没事儿就穿着马斯切拉诺签名那件儿球衣，那还是利物浦的球衣呢，他儿子都给买了7、8年了，也不怕馊……”，一边说着还一边生气的往外瞅，大有一种时无英雄竖子得以成名之感。
也难怪。
老曲和老乔两位老同志都喜欢踢球，年轻时候就总在一起斗嘴，后来老了老了，斗争依旧，不仅在喜欢的球队上势不两立，就连球衣这种事情上也看的极重，简直寸土必争。估计是觉得曲经这件儿有点寻常，不好意思拿出来跟老乔争锋。
“我这件儿可不一样”，曲经把球衣抖搂开在老曲面前晃了两晃，嬉皮笑脸的继续道：“这可是从伊涅斯塔身上扒下来的，您仔细闻闻，还有现场的原味儿呢，为这我都一直没敢洗……”。
“放屁，你以为老子傻啊，随便几百块钱弄件儿蒙我，少来”，气呼呼的老曲余怒未消，嗟叹不已，仿佛就是因为儿子不争气才让他在与老乔对战中占不到便宜。
“我早料到您得不信，幸亏我留了个心眼儿，嘿，我让伊涅斯塔给我签名来着，不仅有伊涅斯塔，还有梅西，您瞧瞧，这可是西班牙文，就算模仿也模仿不了这么传神不是？”曲经使劲把签名凑给老曲，隆重的像呈献给皇帝的贡品。
“真的？”，老曲有点半信半疑，使劲儿看了几眼签名，冲儿子问道：“你从哪弄来的？”
“换的啊！”
“拿米换的啊？”
“……，这不是知道您喜欢他么，跟巴萨踢完了特意跟您换的！”
“我呸，你怎么不说伊涅斯塔主动找你换的啊？”
“你怎么知道，真的是他找的我！”
看着老曲不屑的眼神儿，曲经知道，不给他拿出点真凭实据，实在是不容易让老头儿相信。
事实上，他去西甲踢球一直没敢告诉家里，一是没想到他能这么快打上主力，二是一旦让老曲知道他在西甲踢球，搞不好每个比赛日都得熬夜看球，挺大个岁数，身体上吃不消。
但又不能总不告诉他，一年到头总在西班牙待着不着家，就算不是亲生的也得好奇吧？
“老曲同志，我得正式的跟您汇报个事儿，但事关重大，您得挺住”，曲经特别肃穆的坐在老曲对面，说这话时还有点小心翼翼，他是真怕这位老铁杆球迷听到这消息时会撑不住。
“有事儿启奏，没事儿滚蛋，怎么还墨迹上了”，老曲眼皮一抬，给了曲经一个白眼儿。
“……，您不好奇我这几个月去哪了啊，其实我是去西班牙踢球了”，曲经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老曲的神色，但除了冷笑，好像没有别的。
“哼，编，编，你怎么不说你去ac米兰了啊”，ac米兰是老曲的最爱，这也是每次他跟别人顶牛时候的说话习惯。
“得嘞，您还是不了解您儿子啊，您请，在电脑上我给你整出来铁证如山。”
好在pttv上还有皇家社会队客场挑战巴萨的比赛录像，曲经打开之后，端端正正的摆在老曲面前，然后指着录像里的自己冲老曲说道：“您可瞧好了，这是不是我，先说明白，这可是真的，我可没能耐请这帮人跟我玩这种大制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