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则看见自己的身后，站的是他哥，要是换成平时，他可能还会问一下:你怎么在这儿，但是眼下，他实在是没有心情，只是看了一眼徐立轩，就又低下头，老神在在地望着自己可以窥见的一点湖水发呆。
幻想着自己是一只打火机，已经葬身湖底。
“冷不冷，我们回家，好不好?”
徐则想了想，“家”，这个字眼，半天才朝徐立轩嗯了一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小则，这并不是世界末日，叔叔去世也好，还是.....你和江停分开也好，都不会是。”
这下，徐则是真的好奇了，他哥是怎么知道的，仍不起身，就那么望向他，到底是个15岁的孩子，自己这么一下子戳穿两个扎心的事实，任谁也受不了。
徐立轩既然说出来，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蹲下身，和徐则平视，拿出作为兄长的尊严与魄力: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你先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至于其他的我们再想办法。”
.........
＊
徐乔昨天跟徐则熬了一宿，今天白天又去了范丽家一趟，下午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了，满打满算，也不过是睡了四个多小时。
浑身跟在水里泡了一样，这几天别的东西没少，体内的水那是直线下降，在床上坐了一会，她才想起自己刚才要干嘛来着。
对，是要去洗澡。
脑子支配着不怎么灵动的身体，有些虚浮地进了浴室。
脱下衣服之后，徐乔并没有马上开花洒，而是在那站着，看向浴室墙上贴着的那面镜子，她看见里面那个面容憔悴的女人。
才不过几天，她就感觉自己老了好多岁，就连哭泣都不是那么随意，有个地方被堵着，心底里只剩干瘪的刺痛。
她想，自己大概是在攒着眼泪，到徐风出殡那天，哭个天昏地暗。
直到身后的另一个身影把她盖住，是阿福，“你来啦。”
他把徐乔身后还束着高马尾的头发披散开来，弄下来的皮筋则是戴在了自己手腕上。徐乔没动，任着他打整自己。
“乔乔，我来看看你。”
“我挺好的。”
这话说的纯属是胡扯，但是阿福也没有拆穿她，他想，她现在说什么自己都随着她，要不然，她是是真的可能支撑不下去了。
自欺欺人也是一种力量。
“乔乔，我给你看个好玩的，你一定会喜欢的，要不要看?”
徐乔转过身去，抱住他的腰，再他怀里找到一个相对舒适的位置，靠了上去，强迫自己说话的声音提高一点，好让自己看起来情绪高昂一点。
“什么呀？我看看”
徐乔的话刚说完，阿福的一个手指就抵在她的唇边，声音一下子变得暧昧又低沉。
“我抱着你看，好不好?”
说完，也没等徐乔回答，就自顾自地把她抱起，巡视着带她走了一圈，最后把她放在了洗手台上面，顺势抽了一条毛巾下来，给她垫在上面。
“阿福，你要我看什么?”
“会让你....不那么难过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来到了自己的皮带处，金属扣打开的声音被他们俩难得的沉默无限放大。
徐乔这才看见，他的手上是自己的那条黑色皮筋，和他的肤色意外地搭。
他动作很快，不过几分钟就已经把自己的那个玩意，掏了出来。
“乔乔，你看看它，就不会难过了。”
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安慰人的方式?
要是换成平常，徐乔肯定得骂他一句:流氓，再打他几拳
可是现在，这种称不上多么上流高明的安慰方式，却让徐乔的脸部肌肉抽了一下，她扯出一个不怎么自然的笑容，
“谢谢你，阿福。”
他摇摇头，眼里闪烁着一抹羞赧，但是手下的动作依然没有停，扯下那根发绳，在徐乔面前晃了晃，在徐乔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神中，他把它戴到了阴茎上，就这样，还嫌不够，又绕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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