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皇帝揣兜里

分卷阅读67

又问他:“你多大了啊?有过喜欢的女孩子吗?”

苏维桢立时脸更红,但这么多年在公主府的规矩告诉他,和主子说话,不能一直低着头,苏维桢强撑着抬起头,忙又道:“十六了,我、我……自小在乐坊长大,十三就进了公主府,公主府规矩严,我、我……”

“哈哈……”姜灼华失笑,这苏维桢这么害臊的吗?乱七八糟扯了好几句,就是不好意思直言一句没有喜欢过的女孩子,这以后若是……可不得羞死他?

不过没事,这种事儿,一回生,二回熟嘛,再正经的人他也有孩子是不是?习惯就好啦。

姜灼华看他这幅模样,生怕自己再多说几句,他怕是要红得烧着了,留着日后慢慢逗吧,别为难小少年了。

念及此,姜灼华看向第三位,这位自正厅现身起,就一直绷着一张脸,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现如今也不例外,姜灼华微微蹙眉,开口问道:“你呢?”

那位见终于轮到自己了,心里没来由的一股火,本来只能做个画师,已觉郁郁不得志,现如今,还直接成了男宠,旁人都是往高处走,他反倒越来越低,甚至如今落入魔爪,也不知这份屈辱,要受多久?

他心里憋着一股子火儿,语气便也好不起来,对姜灼华冷声道:“严怀信,画师。”

“……”听得这字字冰冷,姜灼华不由蹙眉,将目光从严怀信脸上移开,这事儿本就勉强不得,公主怎么送这么个人来?难不成自己还得霸王硬上弓,开玩笑?

念头流转至此,姜灼华忽就起了好奇,这严怀信,现在这般抗拒的样子,若真被她召到榻上,难不成他还能一直保持这幅模样,身子下头不起反应?

姜灼华正想着,李攸宁见姜灼华面色不大好看,看了严怀信一眼,替他解围般地开口搭话道:“姜小姐方才一直跟苏弟说话,莫非是比较喜欢笛,不甚喜琴?”

姜灼华闻言一笑,哟,这李攸宁当真是个聪明人,并不直接开口问是不是不喜欢他,而是以乐器代人,既去尴尬,又活跃气氛。

就喜欢识时务的聪明人。

念及此,姜灼华看着他笑道:“不过闲的无趣,看他年纪小,多逗两句罢了。”

李攸宁忙接过话,趁机套近乎道:“若是小姐觉得无趣,大可命人取了琴笛来,我和苏弟合奏一曲,再让严画师为小姐做幅画,给小姐解解闷儿。”

严怀信闻言,眉心一跳,正欲拒绝,谁知那李攸宁却像料到一般,一记眼风斜过去,面上挂着笑意,提醒般的说道:“画师本就为美作画,姜小姐容颜倾城,能给姜小姐作幅画,是你的福气。”

严怀信闻言,双唇不由紧抿,不再言语,算是应下。

姜灼华自是看见了严怀信方才的那点小九九,但她无心搭理,毕竟对她来说过程如何不重要,她只看结果,既然应下,那便这么办吧。

还有一桩事,这三人若是被叶适知道,他肯定会出手阻挠。

所以,这一回,她一定不能像对待叶适那般慢悠悠的下手,须得趁他忙,赶紧下手,省得被叶适知道后坏了事,而且,早早成了事,她就不信叶适能接受,还能继续缠着她。

念及此,姜灼华转而对桂荣道:“安排个人先去清风揽月楼,从二楼取了琴笛、笔墨纸砚拿去三楼放好,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今天下午,先跟他们三个交流交流感情,彼此熟悉下,晚饭在清风揽月吃,吃完休息会儿,直接带他们去一楼汤池沐浴,今天晚上,就挑一个赶紧来吧,她也旱很久了。

姜灼华扫了三人一眼,一时泛起了愁,先挑谁呢?

桂荣安排的人已经先一步去了清风揽月,姜灼华这才从贵妃榻上下来,对李攸宁道:“就听你的,你们随我去清风揽月。”

出了耀华堂,严怀信和苏维桢还是跟在姜灼华身后,李攸宁则开口问道:“我偶尔在城内行走,常会看到一座高楼,莫非就是小姐方才所说的清风揽月?”

借口说话间,李攸宁已甩下另外两人,走在了姜灼华身边。

姜灼华自然不会拒绝一个主动靠上来的,回道:“对啊,就是清风揽月,是姥姥送给我娘亲的陪嫁,除了皇城,大概是京城里最高的楼了。”

李攸宁走在她的身边,全程微微侧着身子,面朝向她,接着笑道:“往常只能在外头看看,无窗的三楼上,常见轻纱随风飘荡,不瞒小姐,向往已久,不成想我还有幸亲去一观。”

姜灼华转头看了他一眼,不由失笑,这般殷勤,怕是有所求,很好,她现在就喜欢这么简单直接的关系,各取所需,各生欢喜。

念及此,姜灼华好奇道:“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可有婚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李攸宁闻言,坦然地笑笑,本就是各取所需,他自不会遮掩,回道:“我无婚约在身,家中尚有父母,幼弟幼妹,我是长兄,却只是个无用的琴师,所求无非是想亲人过得好些。”

姜灼华“哦”了一声,家中老大,一般都会不自觉的担起家中责任,这样的人,家境好的也就罢了,像他这样家境不好的,日后若是娶亲,可能会为了家人,很委屈妻子,但是做个男宠就无所谓了,只要把她伺候好,他的需求她自会尽力满足。

念及此,姜灼华复又道:“你瞧着有二十了吧?难道这么些年,没有中意的女子吗?”

李攸宁闻言笑笑,回道:“中意的人,顾不上,这些年都在为家人奔忙,琴之一技,还是我当年在贵人家做工,苦求那家少公子学来的。倒是这些年在公主府,有个婢女,与我走的近些。”

“哦?”姜灼华闻言看向他,问道:“刚才苏维桢还说公主府规矩严,你倒是有胆子。”

李攸宁闻言失笑,露出一排皓齿:“苏弟啊,他太老实。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

姜灼华失笑,也对,李攸宁这种人,见惯了生活艰辛,又有着一股子努力改变处境的韧性,当是属于那种拿住机会就上,很会见缝插针的人。

姜灼华喜欢和这样灵活的人打交道,笑着调侃道:“那你现在来了姜府,你那相好,岂不是见不着了?不会想吗?”

李攸宁笑着摇摇头,接着道:“那个女婢?她是跟着公主从宫里出来的,在公主身边很受重视,比我大十岁左右呢,谈不上想,寂寞人生,挨着取取暖罢了。人生路,一程换一程,她已是上一程的人了。”

哦,这么说,是个有经验的,有经验的好啊,不似叶适,亲都亲不顺畅,不过……话说回来,等下让桂荣去请个大夫来,给这有过经验的查查身子,别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隐疾,不小心传染给她。

念头落,姜灼华示意李攸宁去看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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